无情道_师尊在修无情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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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情道

  所谓无情道,分为三阶段,冷情、极情、绝情。

  修炼无情道,先是冷情阶段,这一阶段需慢慢炼化亲情、友情、爱情,直至这些感情从身体中消失无痕,这一阶段,对应的是金丹、元婴、化神,能做到,便可立地突破。

  第二阶段为极情,无论什么感情,要付出到极致,沉溺进去,爱恨嗔痴贪恶欲,为这种感情快乐、痛楚、撕裂,直至天道认可。

  天道认可后,便能进入无情道的最后阶段,绝情,断绝这些情绪,杀了那个让你付出这些情绪的人,或人们。

  而付出情绪的这个人,或人们,便是无情道者的道心。

  晏泽宁接触到无情道时,正是他刚突破金丹之时。他看着无情道的道法,觉得自己非常适合,他当时嘲讽笑着,若是自己来修,怕不是立地化神。但第二阶段,他可过不去,因为他怎么能找到道心呢?这样想着,他便放下了。

  然而无情道,到底还是在他心中深深埋了一颗种子。

  这颗种子,在他金丹止步不前,无法突破元婴时在他脑海之中疯长不停。

  无情道,修仙宗门公认的邪法。

  有人为了修道,杀全家杀全宗杀爱人朋友,就算这样,也没能飞升,非死即疯。自从从有了大大小小几百上千次这种灭门惨案后,修仙宗门共同把这无情道打入邪法的范围,有人修炼,便立即诛杀。

  晏泽宁想到这是邪法之时,心中毫无波澜,只要能让他渡劫元婴,邪法又如何。

  修仙之路千千万万条,只有实力才是根本。

  可是无情道要从凡人时期开始修炼,他已经入了一剑门,修了剑修,已到金丹,又怎能从凡人开始修炼呢?

  想到此处,晏泽宁放下了这个念头,转而到处征战求取资源。

  他的家族在人世间看起来富可敌国,可对于修仙宗门来说,这算什么呢,家族里未出过一个元婴或好几个金丹,根本没有修炼的底蕴,所有的资源,都靠自己来夺。

  他不停地交好那些修仙家族,只求能得到渡劫元婴的指点。可与周家说好的事,事到临头,周叶叶却去了其他洞府,他知道,周家反悔了,他这条路也被堵死了。

  若他是单灵根或者是更好的灵根,他还能凭着天赋有一线生机。

  可他只是水灵根加了隐形金灵根而已,到最后,还是要靠自己。

  无情道又如何,他只能赌一场。

  赌,就要豪赌一场。

  金丹是必定要毁的,但要毁得有价值。在合适的时机,合适的地点,为合适的人而毁。

  紫海战役,是为了替宗门抢资源,毁在这个时机,证明他对宗门忠心耿耿,宗门就算作样子也不会弃他于不顾,而紫海那个地方,海里刚风作祟,是最合适练宝的地方,而他,刚好主灵根是水灵根,与海最合,左思右想,他挖了自己的眼珠丢在紫海中炼制。

  楚无期,是掌门一系的人,他为了救楚无期而毁金丹,楚无期欠他一极大的因果,掌门一系或多或少被他搭上了线。

  封了自己的记忆,是避免被元婴真人救治之时侵入神魂,知晓了自己的心思。

  也因自己虽然一向遮掩得很好,但仙道无望之时的悲怆和绝望,只有真的落到那步田地时,才表现得出来。

  那当自己毁了金丹,沦为凡人,没有利用价值之时,宗门是怎么做的。

  虽然动静很大,四位元婴都来救治于他,但只是出了一道真气而已,没有费劲心力,连罕见些的天材地宝都没用在他身上。

  更遑论急不可耐的让晏家来把他接走,把所有的责任都丢给一个练气期的小弟子,用所谓师徒名义来绑着她,来绑着池榆。

  想到池榆,他心中泛起一丝暖意,又很快把这丝暖意压下去了。

  晏家的人怎么对他呢,这些年,晏家借着他的名义在朝中不知安插了多少的自己人,搜刮了不知多少的财富。他一要回晏家,这些人便慌了,急着杀了他巩固权势,真是欲壑难填。

  想到此处,晏泽宁垂下眼帘,收了自己的灵气,冷笑一声。

  随即抱着池榆瞬间移动到小木屋里,把池榆放在床上。

  他静静看着池榆,想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。

  不过这样也好。

  晏泽宁笑着。

  这所有的一切有助于修炼无情道,友情和亲情,他不就很容易就炼化了吗,元婴真人,他从未想到会这么容易。

  棘手的,是池榆啊。

  晏泽宁用鼻尖点着池榆的指尖,“我如果没有遇见你,会不会立地化神。”

  “池榆,你为什么要出现,你来的太早了。”

  她应该在极情阶段来的,他的道心,出现的太早了,在冷情期便来了,这可怎么办,要怎么炼化对池榆的感情。

  晏泽宁嗤笑一声。

  他觉得自己凡事都想得太好了,他这种人,能有道心,已经谢天谢地了。

  晏泽宁这般思索着,池榆醒了,她睁开眼,便看见了小木屋的屋顶。

  池榆先是一惊,然后觉得神清气爽,身体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力量。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,扭头便看见了在她床榻边的晏泽宁。

  一见他,池榆不由得在晏泽宁脸前用手晃了晃。她喃喃道:“我喝酒喝傻了吗?怎么看到了这么好看的师尊,还有眼睛?!”

  池榆立即一头倒在枕头上,把手臂搭在眼睛上,遮住光线,岂图睡一觉就能解决眼前的幻象。

  晏泽宁挪开池榆的手臂,轻轻说着:“池榆,起来吧,你没有喝傻。”池榆睁开眼睛,眼睛滴溜溜地转,抿唇道:“所以,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
  晏泽宁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池榆。

  “所以师尊你现在是元婴了。”

  “我一直以为极东之地有机缘是师尊你不甘心臆想出来的,原来是真的。”

  池榆坐在床上,抱着被子,“那师尊你打算以后怎么办。”

  晏泽宁回道:“我打算回一剑门。”

  只有回一剑门,他才能拿到他想要东西。

  池榆看了晏泽宁一眼,心中想着该不该把他已经下了宗门玉碟这件事情告诉他。

  她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师尊你为何想回一剑门。”晏泽宁笑着回道:“师尊如今修为有成,宗门培养师尊这么多年,自然要回去为宗门效力。”

  池榆想到晏泽宁为了宗门的事情毁了金丹,现在又说这样的话,对一剑门想必是情谊厚重,她如果说出事实,一定会让他伤心的。

  突然,池榆又想到了一件事。

  她捏着被角,心中有些忐忑,小心问道:“师尊,你要回一剑门的话,我是不是就不能去了。”她抬眼看着晏泽宁,“我已经没有灵根了。”

  晏泽宁看着池榆不知所措,极为小心,害怕离开他的样子,心中又怜又爱。

  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呢。

  他安抚池榆,指腹摩挲着池榆脸颊,“你要跟师尊回一剑门。”

  “灵根的事,师尊会替你想办法,你得……相信师尊。”

  池榆半信半疑看着晏泽宁,对着脸上的手指习以为常。

  她极为痛苦的那九个月,晏泽宁极为小心地照顾她,再亲密的动作,她都习惯了,更别说只是摸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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